阿房看着李清章汩汩流血的胳膊满脸心疼：“你受伤了，我们先找个地方包扎一下吧。”

    “那真的月光斧在哪里？”

    方天画戟看了眼坐在屋顶上的人，“她惹了大祸，现在正在面壁思过，想明白了自然会出现的。”

    此时，明宫上空有一轮皎皎的圆月，素娴非要拉着杳杳喝酒，杳杳不能喝，就以奶茶代酒。

    素娴喝着喝着，趴在了桌上，说：“他去了皇后那里。他曾经说，他最讨厌那个女人了，可他说，今天，是他与皇后成亲的日子。”

    一行泪水从素娴眼中流出，划过鼻梁，“可他至少还记得他们成亲的日子。”

    孟杳杳有些同情，这个女人，把那个男人看得太重要了，可那个男人，偏偏是万花丛中过，片叶不沾身的那一种。

    她不过就是一片叶子。

    “皇后欺我辱我，她的宫婢，在我后背扎下无数针孔，可她，至少惩罚了那个宫婢，打了十个板子，十个……于我所受的伤相比，太轻了。”

    孟杳杳说：“那你有想过离开他吗？找一个，真正爱你的男人，建立一个小家，生几个孩子。”

    听到这句话，素娴却哈哈大笑了起来：“这世界上，又有谁是真的爱我呢？我如今活着，不过是有事可以做而已，若我不知道该做什么了，便是我的归期。”

    孟杳杳心中涌起了淡淡的悲伤，这就是Z国封建女性的悲哀吗？她趴在那里，骨架小小的，很瘦，从后背的领口你看去，可以隐隐看到那些怵目惊心针孔。

    想起眼前这个纤瘦的女孩，就要变成替死鬼被烧成焦炭，躺在冰冷的棺材里，千年万年，孟杳杳心里就不是滋味儿。

    “你不该为别人而活，你应该想想，你自己真正想做的是什么，在乎的是什么，男人么，这天下也非他朱允炆一个。”

    这句话孟杳杳说得很气愤，抬起，却蓦然看见眼前有一道明黄的影子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