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6章 说清楚(上)如题(2 / 2)

六宫粉 明月珰 3515 字 4个月前

    ”怎么一天到晚就想往外跑?”沈沉无奈地道。

    “我没有啊,后院有棵树,我随随便便就能爬上跳出,可我也没想自己跑出。”敬则则辩解道。

    沈沉点了点敬则则的鼻子,“还有自己跑出的念头?”

    “可是我真的无聊啊。”敬则则嘟囔道。

    “不是在画么?”沈沉道。

    “那是实在没有玩儿的了,才画的。”敬则则几乎整个都挂在了皇帝手臂上,“十一哥,就出走一儿行么?一个时辰?半个时辰?”

    “晚饭后出,今日是能用一碗米饭就带出。”沈沉道,“华容说这些日子都不怎么吃得下饭。”

    “主就是闷的,我只出走一走,肯定能胃口大开,食欲大增的。”敬则则道。

    晚风吹拂发梢,敬则则摇折扇在华灯初上的大街上惬意地走,时不时地停下来看看街边小摊贩的手艺,有吹面的,还有捏泥的,也有箍桶的,当然也有不少整治吃食的。她都看得津津有味儿,甚至忍不住畅想,自己是当街做点儿小生意,应该做点什么。诚然她也就是做做白日梦。

    敬则则却不知道二楼一扇窗户后苏枝、贺胭脂以及另外两个带帷帽的女子正俯视她与皇帝。

    “大姐,觉得怎么样,是不是值得我们用手段争取?”苏枝看身青衣戴帷帽的女子道。

    “容『色』的确值得争取,不过还是算了吧,机不大。”青衣女子道。

    “让二姐出马的话,还是有机的,大姐。”苏枝有些急。她急于拉拢敬则则来帮助自己,因白衣娘娘的九个姐妹可不是一成不变的,谁完不成任务谁就能被取。

    青衣女子摇了摇头,“她跟我们不一样,从小生在富贵乡,没吃过我们那样的苦,跟我们不是一路,何况……”

    “何况什么?她即便现在没吃过苦,可给做妾,迟早受罪的。”苏枝道。

    “她身边的将她引荐给我时,称内子。”青衣女子道。若是敬则则能听到这句话,肯定欢呼的,果真是被她料中了,曹瑾正是白衣教的大圣娘子。

    “哦,这是宠妾灭妻?”另一个鹅黄衣衫戴帷帽的女子开口道,她的声音清甜如蜜糖,让听就之骨酥。

    “大姐认识那茶商?”贺胭脂『插』嘴道。

    “我怀疑他是京城诸王之一,看年纪,不是豫郡王就是齐王。”曹瑾道。

    “怎么?”苏枝惊道。

    “那日他身边出现了一个下,我觉得有点儿像内侍,能用内侍的只有诸王。”曹瑾道,她没往皇帝想,主还是因皇帝微服私访太过罕见,而沈沉温文尔雅,处事淡然,从容不惊,河堤决堤又亲自涉险,这让曹瑾自然地不将他与身居九重高位的帝王联系在一块儿。

    “豫郡王正在被圈禁,看来是齐王了。也难怪能有如此殊『色』相伴。既然她在京城有认识,那咱们就不能拉拢她了。”苏枝有些惋惜道。

    “皇帝有心整顿漕运,可能改海运,五妹在京城那边的手得调动起来了,漕运是咱们的命根子,也是无数活命的根子,绝对不容有失。”曹瑾道,“神厨赛那边的手安排好了没有?”

    “大姐放心吧。”苏枝道。

    曹瑾侧身对黄衣女子道:“朱汉臣的座师乃是张玉恒,如今景和帝跟前最得用的就是他,咱们也朱汉臣花了不少银子,看他就入京官,二妹一定把他牢牢握在手里。”

    黄衣女子有些不屑地道:“他也就是遇到了咱们姐妹,有替他打点才能升职,不然就是个草包,这一次渌河决堤,他居然被绑了,不是大姐有见之明,他不被问罪就不错了,还想升职?”

    “那他这样还能升官么?事情不被报上?”苏枝有些担心。

    “这些官员别的不,但上折子把坏事写成好事却能耐。朱汉臣已经上折子了,说他了守护河堤,与河工同吃同住,最后河工闹事也是他主动成质在中斡旋的。”

    “真真是佩服啊。”贺胭脂笑道。

    ”这也没什么不好,他这样的更好控制。”曹瑾理了理帷帽,“好了,我得走了。”

    “大姐。”黄衣女子出声道,“如果他真是齐王,那我们不埋一条线?就怕他揭朱汉臣的底儿,那日他也在河堤上。”

    曹瑾看了一楼下正在替敬则则买糖葫芦的沈沉道:“可以试,不过不必替朱汉臣担心,当日我调和两时,替他遮掩过了。”

    “到底是大姐啊,那么紧急的情况下居然连后路都替朱汉臣想好了。”黄衣女子掀开帷帽灿烂一笑,身边苏枝和贺胭脂都看呆了。

    曹瑾一走,黄衣女子也下了楼,留下苏枝和贺胭脂站在楼上。

    贺胭脂道:“二姐出手应该不落空吧?说她英雄救美,还是美救英雄呢?”

    苏枝道:“只有容『色』不够的才用那些手段加强别的印象,二姐么,等瞧就是了。”

    贺胭脂被苏枝讽刺了一句,有些生气,却也无力反击,的确是她自己执行任务失败了。

    “什么给我买糖葫芦啊?”敬则则觉得自己已经是个大了,早就过了吃糖葫芦的年纪。

    “山楂开胃。”沈沉将糖葫芦递给敬则则道。

    敬则则踮起脚尖在皇帝耳边问,”十一哥,是不是真就只喜欢丰满的女子啊?老是想把我养肥。”

    “丰满有什么不好的,至少不硌。”沈沉笑道。

    敬则则皱了皱鼻子,然后便见一辆宝马香车缓缓在街上驶过,那马车角挂金铃,风一吹“叮铃铃”响十分悦耳。车顶边缘挂金红『色』的流苏,显得十分华贵,拉马车的更是两匹通身雪白无瑕的白马。

    最特别的是,那马车的车窗开得特别的阔,垂纱帘隐约能看到里面坐一位女子,只不知什么样的才能坐这种宝车。

    敬则则倒是不羡慕她的富贵,纯粹是好奇地瞅了一。恰此时一阵风吹来,将马车的薄纱帘子掀了开来,『露』出一张美绝寰的脸来。

    车中美似乎有些惊讶,欺身到窗边,伸手将那帘子重新合上。

    但一掀一合的时间差里,她的倾城倾国之貌已经完美地印入了敬则则与沈沉的中,因那时候她的马车恰好驶过他们的跟前。

    一万年怕也就是如此了。

    那美瞬间就冲进了的里,下一刻窗帘便合了起来,让所有看到她的,都忍不住发出了一声“噢”的惋惜声,惋惜那风怎么就不再吹呢?

    敬则则也“噢”了一声,侧头看若有所思的皇帝。她伸手在皇帝前晃了晃,“看傻了?”

    沈沉拉下敬则则的手道:“我看看傻没有?”

    敬则则摇摇头。

    “不过是个不如良多的。”沈沉道。

    别说,敬则则还真被这马屁给哄了。才那女子之所以让惊艳,主就是因她只让不经意地看了一,这样一来就容易自我美化他们刚才所看到的美『色』。

    敬则则觉自己输就输在皇帝天天看自己这张脸,早就腻味了。

    回的路上敬则则道:“十一哥,那何从看到那女子开始就心事重重的?”

    “不觉得她和那日咱们在海顺商看到的有些一样的调调么?”沈沉道。

    敬则则赶紧点点头,“我也怀疑她是白衣教的,可又怕说我疑神疑鬼。”

    沈沉『摸』了『摸』敬则则的头,“实也许猜对了,我和那曹瑾相处过几日,她即便不是白衣教的,恐怕也是有所联系的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?”敬则则偏头好奇地问,皇帝居然怀疑曹瑾?

    “她一个女能掌握整个渌帮,背后一定是有助力的,我看了看渌帮里白衣教的信众多。”沈沉道。

    “噢。”敬则则又懊恼了一声,“我本来还想十一哥既然喜欢,就把她纳回的。”没错,敬则则真是这么想的。

    “怎么有这么念头?”沈沉盯敬则则看了半晌。

    敬则则的珠子转了转,她有这种念头正常啊,再说她也是在帮皇帝嘛。

    谁料,接下来敬则则却听得皇帝似笑非笑地呵呵了两声,“敬则则啊,敬则则,原来是……”他话没说完,只说了一半就停了,然后大步往前走。

    说话说一半,还含讽带刺,敬则则听得莫名妙,却又异常的忐忑,忍不住追了上,可皇帝却再不说话。

    直到进了屋子,敬则则伸展双手抢到皇帝跟前拦住他,“我也是一心十一哥考虑啊。”

    “不是我考虑,是……”沈沉说到这儿就又顿住了。

    “不是考虑,难道还是我呀?”敬则则『色』厉内荏地道。

    沈沉吸了口气,在榻上坐定,将华容等跟进来伺候的都撵了出,这才道:“当初想让丁氏入宫,我还以是……”

    敬则则瞪大了睛,什么叫她想让丁乐香入宫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