敬则则好笑地道：“搁在那儿我用的，你个馋嘴猫样子以若是放出宫去可怎得？”

    听敬则则说，华容就猜到她是想等皇帝，虽然华容觉得自家娘娘注定要失望，祝贵妃最会缠人怕是肯放皇帝走，但她嘴上却也敢说，暗自可惜那碗鱼羹，放到明早就没那股子鲜甜的香气。

    其实敬则则也知道自是妄想，但是习惯皇帝每晚都来所以才会期盼，皇帝来也行，那他就一辈子也别想吃到她做的雅江鱼羹，敬则则坐在榻上哼一声，看看时辰准备吩咐华容伺候她沐浴。

    谁知刚起身衣柜那边就动静儿。

    “皇上怎来？我还以为你要留在乐宫呢。”敬则则故作矜持的道，却知道自腮边笑容已经把她的老底儿都给泄光。

    沈沉道：“吃的？”

    敬则则愣愣，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动起来，皇帝会是听说她今晚做鱼羹吧？对，景和帝是那腹之欲强的人，那当是没吃饱？

    也应该啊。敬则则懒得再猜，直接问道：“贵妃没给你吃饱？”

    “她在减肥，吃得非常素淡。”沈沉委婉地道，却也怎在背说人闲。

    敬则则想想自的鱼羹，也觉得非常素淡，所以也很委婉地道：“今日我叫人熬鱼羹，也很素淡。我就让华容端来给皇上尝尝，若是行，再让内膳房送夜宵来。”

    沈沉点点头，他也求饱腹已，其实乐宫今日的膳食差，也并全是素淡的菜式，毕竟他在那儿用膳，但是祝新惠进膳跟吃毒『药』一样难受，看得他的胃也开始抽搐。

    鱼羹送来之，还配新鲜碾碎的馓子和脆咸菜碎，另加一点点胡椒粉和辣椒粉，就是取个味儿已。

    敬则则把馓子和咸菜碎拌在一起，却没加胡椒粉和辣椒粉，先让皇帝尝一鲜甜的鱼羹。种鲜甜却是加糖，是雅江鱼本身的嫩甜，很淡，但是独具特『色』。

    沈沉尝一就惊讶地道：“是雅江鱼。”他偏爱的一种鱼，当然也是嫌弃刺多，皇帝身边自然宫人细心挑刺儿。

    敬则则点点头，“好喝？”

    “你费心。”沈沉道，还以为她是费工把鱼刺挑掉的。

    “费费。”敬则则摆摆手，得意地把自想的法子说出来，满脸都写着“快夸奖我”几个字。

    沈沉配合地赞道：“你辈子的聪明才智怕都用在吃上面吧？”

    敬则则噘噘嘴，“怎可？我是什东西都一学就会，剩余的智慧就弄点儿吃的。”

    沈沉被逗得大笑，然指指馓子道：“怎吃？”

    敬则则道：“就是为调一下感的。”她取皇帝手中的瓷勺，舀一点儿馓子碎，再舀一勺鱼羹喂到皇帝嘴边。

    沈沉张吃，眉头动动，“嗯，错，样吃着别具风味。”

    敬则则越发得意，她最高兴的就是别人欣赏她琢磨出来的吃法，于是又舀馓子加一丁点儿胡椒花椒粉末，再加上鱼羹喂给皇帝吃。

    沈沉吃一，顿顿才开道：“味儿些重，却很开胃，大冬天的吃起来很暖身子。你宫中烧着地龙，吃多会上火的。”

    敬则则点点头，“我没样吃，华容她们喜欢，晚上我都吃得很清淡的。”

    沈沉想起上回敬则则烤肉的事儿，那还清淡？想着她也总是吃烤肉，便没戳穿她。吃肉总是好的，总比她以前嫌弃荤腥一个劲儿地吃菜强。

    用一碗鱼羹，沈沉觉得是吃个半饱，再想用一碗却听敬则则说没。

    “没？”沈沉些微的悦，却是针对敬则则，是纯粹高兴没鱼羹。

    “是呢，一碗还是我特地留下的，想着万一皇上晚上来……”说着说着敬则则自就笑起来。

    沈沉替敬则则把接下去，“亏得朕来，然就吃到如此香的雅江鱼羹。”沈沉将敬则则抱起来，“既然鱼羹没，朕便好吃肉羹。”

    敬则则双手圈住皇帝的脖子将头靠在他肩头道：“皇上，你说些日子我们日日……嗯，为什我的肚子一点儿动静儿也没啊？小郑太医每次来诊脉都说我脉象挺好的，可为何就是怀上呢？”

    沈沉将敬则则放到床榻上，双手撑在她身侧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道：“急着生儿子啊？”